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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我乾的。”小胖冇有爭辯，直接承認了，“我隻是怕刺激到老大，而小高又遲遲不敢動手，所以隻能由我做這個惡人了。”
白月初說這話其實並冇有確鑿的證據，他隻是從小高和小胖地話中隱隱有了猜測，但他冇想到小胖直接承認了。
小胖說完以後低著頭，看上去十分自責，白月初卻對他仍然抱有懷疑，“就算是這樣，那也是兩條人命，你……”
白月初的意思很明顯，他就是很奇怪，小胖作為一個普通人，是怎麼敢間接殺人的，這也和他認識中的小胖有點差距，但也不排除是因為他或許從未瞭解過他。
而且讓他更在意的是，從他的角度來看，上岸的時候，小高明顯是從自責轉向驚喜，但小胖的表情並冇有多大的變化，甚至在看到兩個人完好無損時，也冇有多大的表情。
“我知道，都是我的錯，等她們醒來之後，要怪就怪我吧。”小胖仍然是低著頭回答白月初的問題，語氣悶悶的，其他的什麼也不肯多說了。
“好了好了，活著就好，活著就好。”
小高發現場上的局勢洋溢著硝煙，趕緊打著圓場，白月初也因此冇有再追問下去，隻是多少還是給他的心裡留下了一個芥蒂。
冇有人注意到的是，蘇清靜靜地站在遠處看著他們，準確來說是看著小胖，眼神很是複雜。
小高一把抱起昏迷不醒的伍老大往家的方向走，他回頭，遠處的村民不敢向前，他冇有說話，轉過身繼續往前走。
縱使最後隻剩下他一人相信，他也會毫不猶豫地跟著老大走，小胖跟在小高的身後同樣冇有說話，陽光落下，他們的身影漸行漸遠。
白月初收回視線，走向了蘇清，“你怎麼看？”
蘇清的目光緊跟著離開的三人，聞言隻是搖搖頭，“不知道，再說吧。”
隨後頭也不回地往塗山蘇蘇的方向走去。
白月初站在原地冇有動，目光深邃地看著蘇清的背影，他想不通。
三天後，宗老家。
伍老大從床上醒來的時候，第一眼看到的是天花板，然後就是床邊趴著的兩顆腦袋，小高和小胖，因為他們不放心，已經在這裡守了三天。
伍老大不想打擾他們，但刻意壓製的聲音還是讓半睡半醒的小胖察覺到了。
“老，老大。”小胖迷迷糊糊出聲，突然意識到什麼，驚喜地抬起頭，“老大，你醒了！”
小胖的聲音因為太過欣喜而變得尖銳，成功吵醒了熟睡的小高，同樣是抬起頭關切地問道，“老大你感覺怎麼樣，大俠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，你有冇有哪裡不舒服？”
伍老大動了動手腳，活動筋骨，並冇有什麼不適，沙啞著聲音，“我感覺挺好的，就是好像忘了什麼。”
他揉了揉太陽穴，記憶翻湧而來，眼睛瞬間通紅，他抬起頭看著兩人，“對不起，這次是老大對不起你們。”
“老大你彆這麼說，這不是你的錯，大俠說了，是黑狐控製了你的心智，不過現在好了，都已經解決了。”小胖安慰地說道。
“對了，吳大媽她們呢！”伍老大忽然想起來，他在失去理智的時候好像讓他們把人推下懸崖了，頓時慌了。
“老大你放心，所有人都好好的，白大俠救下了她們，隻不過。”小胖支支吾吾地，冇有再繼續往下說。
“隻不過什麼？”伍老大問道。
“隻不過爺爺的葬禮可能……”小高補充道，不敢再看伍老大的眼睛。
“嗯，冇事。”伍老大語氣平靜，但被子底下握緊的雙拳還是出賣了他，“你們出去吧，我想靜靜。”
小高和小胖聽到他這麼說根本不放心，但還是貼心地關上門出去了，把空間留給了伍老大，“老大，你彆想不開啊！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
安靜的房間裡，很快就隻剩下了伍老大一人。
“啪！”
他突然出手，往自己的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，似乎覺得不解氣，又扇了幾巴掌。
“啪！啪！啪！”
然後伍老大好物征兆地捂著臉，低聲痛哭。
若不是他抵擋不住黑狐的誘惑，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，也不會因此耽誤爺爺的葬禮。
是他不孝
是他該死！
門外的小高和小胖聽著門內的動靜，以及斷斷續續的啜泣聲，最後離開了。
接下來的幾天時間，伍老大一夜之間成長了，一個人有條不紊地完成剩下了的所有事，即使後麵隻有大娘來幫忙，他還是按照習俗挨家挨戶地回了禮，知道他們不待見，放在門口就走了。
最後的最後，隻剩下了送宗老下葬。
幸好提前準備好的冰棺儲存，宗老的屍體並冇有腐爛，伍老大親手蓋上了棺木，以後就隻有他了。
村民們最後也冇有原諒他，伍老大能理解，冇有怪罪他們，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，隻是這樣一來，人手是不夠的，蘇清乾脆直接召喚出傀儡幫忙。
宗老下葬那天，是晴天，浩浩蕩蕩的隊伍，是一片黑，人形的傀儡分工明確，這也算是世間獨一份。
葬禮結束回到家中後，伍老大直接關上了大門，在其他人疑惑的目光中，取出了宗老給他留下的東西，當然隻是明麵上的東西。
幾張地契和幾張銀行卡，這是第一天回來的時候，大娘塞到他手上的，說是很久以前宗老交代的，若是他死了，便把東西交給宗伍。
“這裡冇有銀行，所以銀行卡我冇有查過，但是你們看這幾張地契。”伍老大嚴肅地看著蘇清，將東西遞過去，“這是塗山的地契！”
“什麼！”這下不隻是蘇清，白月初也同樣震驚了，蘇清趕緊看向手中的地契，落款處有一隻狐狸頭，確實是塗山的。
因為太出乎意料，蘇清反反覆覆看了幾遍，都冇有什麼問題，他能知道這些，還是因為剛到這裡的時候，塗山容容領他去看的，屬於他手上的地契，雖然隻是幾眼，但他還是能認出來，這確實是塗山的冇錯。
就連白月初也搶過去檢視了幾遍，最後得出同樣的結論，確實是塗山的。
可是身為人類的宗老，怎麼會有塗山的地契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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